她往他腿上坐,白皙纤细的手臂搂住他脖颈,眼波盈盈,扬起个很标准的笑脸。
她要是打工,那就太有职业操守了,下定决心讨好他的那段日子,她对着镜子,练习过不知多少次。
知道这种笑的弧度刚刚好,甜而不腻,不会惹人心烦。
傅同杯一开始嫌烦推开,但是她又立刻重新黏上去。他冷着声音呵斥:“下去!”
她心脏一缩,但还是笑嘻嘻缠住他,手臂抱着他大腿,整个身体贴过去:“你别生气。”
他再次抬手把她撕下去。
这么一来二去,他约莫也累,终于再懒得推拒。傅同杯骂了句什么,把她从怀里扯出来扔到书桌上,他桌上很多文件,有土地项目,还有公司报表,他也不管,粗鲁地挥到一旁,单手解开了皮带。
他灼热的吻跟上来。
这次做毕竟是多少带着气,比昨晚过分许多,却不是昨晚那种冷着脸的不吭声,不换动作。他这回是故意折磨人的生气,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她像被火滋滋烤着,又像被冰冷冷冻着,滋味难言,她不敢说。
但她始终还是笑吟吟的,眼里带了一点细碎的星光,盈盈看着他,不知是泪光,还是天光。
然而外面的天是很昏暗的。
傅同杯的眼眸漆黑,阴沉冷冽,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海。他冷冷盯了她一会,突然嫌恶地丧失兴致:“转过去,我不想看你这副表情。”
他脾气真是有够祖宗的。
宋雨妩也不知道这又是怎么惹到他了。她对着镜子看过,明明是很合格标准的一张笑脸,知道他喜欢看眼睛,她特意一直迎着他视线,多疼都没移开。
但她也只有遵守的命:“好。”
她乖乖地探出脚尖,够到地面,撑着桌面转过身。
他将她下巴扣过来接吻,另只手按住她扶住桌面的手背,沉身继续。
这次是她最后实在受不了,脸色更苍白了,他才罢手。
结束之后,他把她扔回床上,摔上门就走了,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实在没力气知道。
每次他都会搞得她特别累,一沾枕头就着,根本没心思东想西想。
只是这回,可能是手臂擦破皮,实在是痛,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宋雨妩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光怪陆离,有些是真实,有些,大概只是幻梦。
她梦见刚嫁给他的时候,新婚夜,可能是地方习俗不同,她听说内地好多地方,新婚夜都不睡觉,不是清点私产,就是数钱。
数红包和礼金。
反正干的事和新婚夜不搭边。
而她的新婚夜不同。
傅同杯太有钱了,有钱到可能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究竟有多少钱,那些资产,他有专门的人打理,他才不会数。
因而他们新婚夜,干的就是普通正常新婚夜该干的事情。
她很紧张,那天只是她见他的第二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没有任何措施。
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一个不过见了两面的男人,紧紧压在床上。
那晚上他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甚至连表情也没有给予,他看着她眼睛,休息的时候靠在床边,只有微弱的月色照进来。
她等他彻底不想再继续,才慢腾腾卷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对于那晚的记忆,她只剩下疼,其次还有冷。其实香港一年四季无论何时,都不会有太大温度变化,可是或许是人生第一次,只有那夜,她觉得连月光都带着冰凉的温度,透过窗扉,浸在身上,遍体生寒。
后面她自己去清理,又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措施,所以她翻出盒避孕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