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说,“没什么你叫我名字做什么。”
她又是一愣,像是被这句话砸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叫什么了。
其实他们之间挺尴尬的,别的妻子如何称呼丈夫,她不确定,或许是满怀爱意的,但是她一般称呼他为“先生”。
他没有提过异议,只是在第一次听到时顿了半秒,后面点点头,应当是默许的。
后来她就这样称呼了,无意间拉远了他们的距离,不是夫妻,有种莫名淡淡的疏离。
她说:“我喊……什么了……”
“你骂我了。”
她霎时间便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她做梦还会说这种话,她前面总是努力想讨好他,实在怕他更生气。
“真的吗?”她半撑起身体,斟酌着措辞,“对不起,可能是之前你有点用力,我有点疼,再加上我睡懵了……其实……”
“其实?”
“额,我……”
他这时候反倒很有耐心看着她。
“假的。”他突然来一句。
“嗯?”
宋雨妩是真被吓到了,努力思考好半天,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她又窘迫起来,脸颊有些发热:“啊……”
他躺回枕上,闭上眼。
直到他准备入睡前,他都没再说过话。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咬着下唇,挨到他身边,又轻轻问他:“我到底,说什么了?”
傅同杯睁开眼,那双带着漠然的眼睛,黑漆漆地沉默看她,就像黑夜,就像深湖:“不重要。”
他沉默片刻,把她拉过来搂进怀里,俯身吻她发顶:“眼睛闭起来。”
她乖乖将眼睛闭起来,然后熟悉的感觉传来。
*
第二天他又不在了。
宋雨妩看了看外面雷暴雨的天气,纠结要不要问他:“还在香港吗,晚上回不回来?”
她怕自己多嘴了又惹他不高兴。
他不高兴就不乐意看见人。
昨天到今天,除了早上来换花的女佣,她都没见着一个佣人,就连管家也不在,估计都是被他发脾气赶走了。
之前也不是没出过这种事。
有回他和她大吵,他发火,看见别人就心烦,扣住她手腕,喊多出来的人:“滚蛋!”
她吃了个早饭。
上午倒是接到医院电话:“您好,夫人,我是GeeLeung。”
“梁先生您好。”
“您身体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请问您何时得闲,来一趟医院?”
她之前身体一直不是很好,都有在医院调理,隔半年就要做一次检查。
她想了想,约定时间:“我两日后下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