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她还要跟她玩真正好玩的游戏。
女人放松了对雪代的挟制,可她的手还没从雪代的脸上离开,不过是手指尖擦到了雪代的嘴唇,便被她含进去,用力咬下。
她的牙齿很利,咬下时也丝毫不留情。
雪代感觉自己品尝到了鲜血,那血妆点了她的嘴唇。
可女人被她咬了,却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她只是用另外一只手如抚摸一般地覆上了她的脖子。
然后用力。
“把嘴巴张开好吗?亲爱的。”她笑着说。
雪代失算了,她本以为自己咬了女人的手能让她发出痛呼声,继而招来执法人员的注意,可谁知她竟如此能忍耐。
继续下去,女人最多也就是被自己咬烂一根手指头,但她可能会没命,权衡利弊之下,雪代吐出了她的手指。
女人并没有着急离去,她用那根流血的手指头,如为情人上妆般点上了她的唇,细细地抿开,直到雪代的整个唇都被染上了漂亮的血红色。
“不能浪费,对吗?”
女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开心地笑了。
然后雪代就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
女人没有遵循“一换一”的承诺,又或者说主动权本来就在她的手上,她控制着力道,让雪代足够难受却又不足以致死。
一般这个时候,被她这样对待的人都会露出最丑恶最狰狞的表情,没有人会在快要死的时候还能维持人样。
但是雪代可以。
她控制着自己,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眼泪聚集在眼眶里,一点点顺着眼角落下,她因为难以呼吸所以微微张开了口,但张的并不大,最起码不至于让她漂亮的五官变形。
女人能看见雪代欲露不露的粉色舌头,她有些后悔了,平时她真的很讨厌看见人们因为窒息而张大嘴巴,可如今她却只想再用力一些,让雪代的嘴巴长得再大一些,这样才能让她看的再清楚一些,看见她的贝齿,她的粉舌,再顺着可爱的小舌头看进她的口腔。
她想要看的更多一点。
可是她舍不得,雪代哭的实在是太好看,太脆弱了,有点像她人生中拥有的第一个橱柜里的洋娃娃。
最昂贵最美丽最高高在上的那个,她是如此的爱她,珍惜她。
只可惜,娃娃还是太容易坏掉了。
女人放松了力气,新鲜的空气终于能顺着气管充盈她的肺部。
活过来了。
雪代只觉得嗓子很疼,她忍不住咳嗽,整张脸因为充血而变得极为红润。
她剧烈地喘息着,身体起伏,像一条脱水的鱼。
可女人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她只是感受着身下这具躯体的颤动、起伏,然后观察着雪代的一举一动。
直到雪代缓过来了,她才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将其含在唇间品尝。
咸、苦、涩。
泪水与泪水之间的味道并无区别,不会因为是雪代,她流下的泪就会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