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味道有些不满,她将这只刚刚被含过的手指强硬地塞进了雪代的嘴巴里,一定要让她品尝自己也品尝过的苦涩味道。
雪代感受到嘴里的异物感,她真的很想再次狠狠咬下,可是她能察觉到再来一次的话,自己的伎俩就会对女人失效了。
这个女人应当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可以容忍猎物对她一次又一次地挑衅。
雪代不知道这个夜晚自己能不能平安度过,她甚至觉得外面一群执法人员是吃白饭的,她曾经作为二等公民时从来不曾少交过一次税,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群饭桶?这么长时间了,连自己房间里钻进来一个人都没发现?
可抱怨显然没用,也不能再寄托于执法人员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既然她身上这个女人如此肆无忌惮地闯入她的房间,那她就一定有把握不被人发现。
这么想着,雪代十分审时度势地戴上了她柔情温顺的面具。
她轻柔的,如同猫咪为主人清洗皮肤般的,用舌头舔舐着她的指尖。
女人看着雪代如此快的转变面孔,眼里更是多了一抹兴味,但真正贪婪的猎手是不会被猎物的一点小恩小惠打动的。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直到雪代的嘴巴再也容不下更多。
夜晚没有多久,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而,她注定得不到这只美丽的洋娃娃,就如同她过去的那只一样。
雪代突然感觉身体一松,那个红发的女人被整个拖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甚至她的头在离开时还撞到了床板,发出了一声听上去就很疼的“砰”。
雪代在女人离开的那一刻,就从床的另一侧滚下去,蹲下身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做这件事的并不是执法人员,当然雪代也没抱希望。
将女人像死狗一样拖着的也是一个女人。
一个灰色头发,身材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瘦削的女人,她虽然高挑,但露出的手腕脚踝处却意外的纤细,她的头发不长,齐耳处,从耳后到颈部以及看不见的衣服下面纹着红色的纹身,雪代看不清楚样式。
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力量,不过当雪代把视线挪到她的手腕上,看见那象征着罪名的黑色腕带时,一切都有了原因。
一个人的能力当然与她的罪名无关,但一个人的罪名既然在最高监狱里都能达到黑色级别,甚至还能活下来而非死刑,那这个人不是非富即贵就是很有能力。
红发女人似乎知道来者是谁的样子,并没有在灰发女人的拖拽下反抗,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在看到她时,同她挥了挥手。
然后她就被灰发女人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门外正在打盹的执法人员身上,这一下动静,几乎所有人都醒了。
但灰发女人并不解释,她只是把宿舍门关上。
她甚至也没有对宿舍中多出的雪代开口说一句话,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刚刚出手帮她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红发女人在这里会打扰她休息。
直到她走到了自己的床铺前,才开始皱眉、犹豫。
雪代知道原因,她看了一眼女人露出的手腕腕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上温柔甜美的表情。
她走过去,对她说:
“刚才谢谢你,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