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啦!
前世没有经历的暴富,今生倒是短暂的体验了一把。
正想着要不要先去大方消费一下,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就来了。
“明枝,快瞧瞧我带什么来了!”段灵月人未至,声先到。她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水芸忙迎上去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是几样精致的点心,最上面一层还是是阮明枝幼时最爱的蜜枣糕。
她笑道:“段小姐您可真是及时雨,小姐正嫌药苦呢!”
“知道你闷坏了,”段灵月在榻边坐下,“药再苦也得喝,不过光吃药还不行,总得沾沾人气儿。今日天好,陪我去逛逛可好?我瞧中了几匹料子,拿不定主意,你眼光向来比我好,替我瞧瞧吧。”
说什么什么到,逛街她可最在行,因为原主身子弱,她来了这么久还未正经逛过街呢。
阮明枝展颜笑道:“也好。正好我也想去布庄看看,给水芸她们添置些新衣料子。”
铺子内装修雅致,各色绫罗绸缎摆放整齐。她拒了伙计的殷勤介绍,随段灵月一起挑拣。
段灵月看衣裳,她则看一旁布料的织工与印染。职业病上来,总是忍不住想哪款能用于高档香品的包装。
“掌柜的,这匹月白云锦的织法……”
“哟,这不是阮小姐和段小姐吗?真是巧遇!”男子长相平平,声音倒是格外黏腻,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段灵月看请来人后眉头微皱,不着痕迹地挡在阮明枝身前半步,冷淡道:“赵公子。”
此人正是滦州城有名的纨绔赵元宝,仗着家中有钱,行事颇为跋扈,尤其好调戏良家女子。
他目光死死黏在阮明枝身上,摇着扇子轻笑道:“啧啧,传闻中的阮小姐果真是我见犹怜啊。听说你许了镇北侯?侯爷远在望京,怕是照顾不到佳人吧?不如让本公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摸阮明枝的下巴。
段灵月厉声喝止他:“赵公子自重!”
阿玄的身影也恰时从阴影里踏出半步,不需他言语,冷冰冰一撇便让赵元宝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赵元宝脸上挂不住,悻悻地收回手:“哼,装什么清高!一个病秧子,攀了高枝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我们走!”
他狠狠瞪了阿玄一眼,带着家丁拂袖而去。
直到他走远,段灵月才松了口气,没好气道:“明枝没事吧?这赵元宝就是个混不吝的……”
阮明枝摇摇头,只当他是没栓绳偷跑出的狗:“无妨,疯狗罢了。”
经赵元宝一打搅,二人也没了买布料的心思。段灵月嚷嚷着要去醉仙楼吃饭,阮明枝拗不过她,只得跟着一起去。
不过醉仙楼的蟹粉狮子头确实名不虚传,两人小酌了几杯暖身的甜酒,玩笑间日头也渐渐西斜。
段灵月见阮明枝精神尚可,便提议步行一段,消消食再坐马车回府。
暮色四合,街道上行人渐稀。走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时,几个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堵住了二人去路。
为首者,正是满脸戾气的赵元宝。
“阮小姐,段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赵元宝笑容猥琐:“白天有那个木头桩子碍事,这会儿……看谁还能护着你们!”
他身后的几个壮汉明显是打手,个个面露凶光。
还真是不巧,她刚拜托阿玄替她买东西去,这还没过一刻钟,找麻烦的就来了。
看来是蹲点守着她们呢。
见来势不对,段灵月强装着镇定:“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