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对他而言太小,两腿需要屈膝放置,两只膝盖便裸出了水面。感觉到公主在赏玩他,猫很快收回了注意力。他扑水洗脸,一张白净的脸顷刻被水揉得发红了。
接着洗脖子、肩膀、胸膛。洗到哪里,红到哪里。血洞还在往外渗血,他抠进去又洗一遍。然后是腰腹和腿。每一处都洗得干净细致。
他想到这里结束,抬睫却看到公主还在观看,而且眼中的兴味愈发浓了。她想看,他便不能回避。
他看着那些花瓣,安安静静地开始,手在底下握着搓洗。才洗一点,霎时花瓣被探来的一柄铜杓拨开了,猫抬头,看向持杓的公主。他的眼神讶然、哀伤,这是公主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较大的表情幅度。
公主觉得这一刻的他格外有意思,类似于听见说哪家的兽畜竟然有感情。她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底下。猫的表情又恢复了温顺的平静。
他手法有条不紊,即使是处理自己,也细心严苛到任何一点小褶都不会遗漏。公主新奇地盯着,盯得越来越久,时不时拨动铜杓撇去拢来的花瓣。猫睫毛的眨颤频次越来越高,她亲眼看到了他的变化,并且说了出来:“你起来了。”
猫的眉毛拧了一下。他突然觉得痛苦,很难再洗下去,却没有办法。猫见过许多游走在山野间的动物、昆虫和鱼鸟,它们被肉。体支配着发情、□□,像他现在这样。他不是这样的,但终于是这样。
洗好了。猫告诉公主。
公主指了旁边的汤药。
猫捧着凉透的苦药,看着碗里的自己,一口一口地饮下。赵容璋站在他身后,垂眸看猫这乖顺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可爱,指尖暧昧地把玩着他的头发。
出了浴桶,猫按公主的指示,跪下铺好绒毯。将将铺好,少女赤足踩上来,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
观玄回想到那个空气清新,雨珠砸痛眼皮的夏天。隔着厚厚的雨幕,他抬起头,看到公主坐在廊下看着他。
少女伸手,抓他的胸。猫两睫抖了抖,她似乎喜欢这个手感,捏一捏,又用力地揉。猫被扑倒,身体被她幼稚地作弄着。
眼前是纵横交错的木枋组成的井口天花顶,顶上施有彩绘、贴金,云纹,西番莲纹,八宝纹……青绿朱金四色交织成一幅幅瑰伟绮丽的画面。烛火照不到尽头,他看得不是很清晰,觉得应该是很美的。
粉的,脆弱的,被夹在指间搓,猫呼吸一哽,又被握住脖颈。
赵容璋完全没想到这样视角的他会这么好看。胸肉嫩白柔软,两条锁骨直得像被精心雕刻而来,颈线稍稍一绷,便美似鹤颈。她玩花了眼,玩不过来,看一个部分喜欢一个部分,要揉他的胸肌,又要把玩他的脖子。
尤其这猫素常一副没有表情,呆呆笨笨的样子,寡淡得像一潭微澜的水,无趣得像块僵硬的木头。可是她弄一弄他,他的胸腔起伏就有了变化,掌下喉结凸滚,脸上也出现更丰富的表情。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玩?
赵容璋摸着他的脸,笑盈盈的:“为我宽衣。”
猫从绚烂而模糊的彩绘中敛了目光,温顺地看向公主的软腹。他抬了手臂,手指落在公主的后腰,回忆公主内置的衣带在哪里。昨晚他服侍更衣,服侍得很不好,解不好结,也打不好结。公主在他系结时睡着了,醒来也忘了这一事,否则不会对他那么满意。
他解了一会儿,没有解开,公主皱了眉头。观玄眨动眼睛,指间动作快了一些,忽然被公主攥住手。
观玄抬着乌润的、大大的眼睛,和公主对视。公主笑言:“这么巧的手,几次三番弄不好一个衣带吗?”
玩起凶器、杀起人来,倒是熟稔而精炼的,从不会出现这么笨拙、这么蹩脚的情况。她带着他的手,拉开双结,探进薄纱质地的寝衣,将那软绢抽了出来。
抽去软绢,观玄的腹前毫无阻隔地贴上了一汪潮热的柔软。他的手还小心地碰在她的腰际,公主却将他的手指松开,转而捧起了他的脸。
观玄更无措地与她对视。公主两只手掌都很软,很轻柔,一如她的目光。观玄突然意识到他们此刻亲密得异常。他本以为这场交合会开始得很快,结束得很快,期间他只需要保持足够久的充血。现在这些多余的对视和触摸都让他感到意外和不解。
公主触摸着他的眉眼唇鼻。没想到比起那些脆弱的地方,他似乎更禁受不得被触碰这些,会忍不住垂着眼睛朝旁边躲去。一躲,又露出一只娇艳欲滴的耳朵。
赵容璋的心越来越痒了,捉了这漂亮的耳朵把玩。
“猫耳朵。”她很喜欢他这些反应,越看越觉得可爱,“给我舔透。”
公主抬膝挪了过来,手掌也往上移,捧住他黑发浓密的脑袋。那片软热在他喉上稍作停顿,便坐落到他的口鼻。直挺的鼻子捣在其中,微凉的唇瓣接在缝后,潮热的气息一口接一口失律地喷涌进去,换来更不同寻常的潮湿。
这样的压力让小猫无法好好呼吸,额际绷出了青筋,鼻梁两侧的肌肤都憋得透出了粉红色,双眸也半阖着略有迷离。即使如此,他仍然乖顺,不挣扎不抗拒,只用力地张口吸吮空气,乖得不能再乖地向上仰望她。
赵容璋太喜欢这种感觉了,轻盈感升腾全身。她更喜欢他这样子,不断怜爱地抚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