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微身体被绳子固定在床上,她只能静静的感受迷药带给她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灼热。
南知微想呼喊却没有一点力气,难受的流出眼泪,在无尽的眩晕中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四周已恢复明亮,散落的床帘也已经被系好,屋内烛火盈盈,耳边还有不远处厅堂里传来的轻微交谈声。
南知微身体的燥热和眩晕已经褪去,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打量起她第一次涉足的南鹤归的寝室。
寝室跟他本人很搭,清冷的感觉流经房间的空气,流走时都得结层霜。
唯一的一点装饰是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南知微第一次向南鹤归求评价的那幅《浮光》。
南知微愣愣的看着画,心里闪过很多有答案的疑问。
厅堂交谈声还在继续,南知微循着南鹤归的声音走到厅堂。
除了南鹤归,厅堂还有一位青衣公子。
两人听到南知微的脚步声,侧身看向她。
南知微看这位青衣公子十分面熟,想了几秒才记起,那日她去风香楼帮轻月问清原委时,意外撞见跟南鹤归喝花酒的人里,便有这位公子。
南鹤归皱眉起身,拉起南知微手腕,道:“先进来。”
南知微又被南鹤归带回寝室,她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南鹤归便将一件外袍递到她面前。
“不要只穿里衣出卧房。”
南知微闻言低头看自己身上,纯白的里衣穿的整整齐齐,并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但她还是听话的接过衣服,“是,兄长。”
南知微边穿衣服,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我刚才进来时,你自己也在厅堂里只穿里衣,胸口领子可比我的低多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南鹤归冷着脸背过身,“你病时体热,需要减少衣物。外衣是湖雪帮你换下的。”
南知微心想,其实不用解释,一件外套而已,又没露肉,她没那么古板在意。
“麻烦湖雪姑娘了。”
南知微穿好衣服,跟着南鹤归来到厅堂,青衣公子起身,温和的笑道:“我是替知微姑娘医治的医师,知微姑娘身体可好些?”
南知微礼貌笑道:“好多了,多谢医师。”
医师眼神颇为探究的定在南知微身上几秒,又转头对南鹤归道:“知微姑娘已经无碍,夜色已深,不打扰了,二位告辞。”
南知微闻言看了眼窗外,心里有些着急,自己这么晚没回去,桃华她们肯定担心自己。
南知微想跟医师一块离开郁墨阁,回自己院子。因为她现在脑子清醒了,自然也记起来昏迷前,自己对南鹤归做了什么。
南知微急忙道:“医师,我送您。”
南鹤归见她着急开溜的样子,冷冷道:“外面风寒,你坐这等我。”
南知微红唇微动,又找不出话讲。她只好听话道:“医师慢走。”
南知微脸色又有些发烫,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迷药的后遗症,而是她昏迷前的记忆越来越细节。
她想到自己站不住倒在南鹤归身上时,还用额头蹭南鹤归的的胸口……
南知微难堪的低头饮茶,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最近要吃药,少饮茶,影响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