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了解到,Y国的高中是五年制的,本科三年。
看来他很小的时候就过来了,应该是跟父母一起来的,也许已经移民了。
“那你的中文真不错。”
你夸道。
傅泽好像看穿了你的心思,他解释道:“我假期有时会回国一段时间,除了我爸妈以外,亲戚大部分都在国内。”
你长长地“哦”了一声,说起国内,你又想起了国内的美食,和这里的饭菜口味简直天差地别。
你问道:“诶,那我特别好奇,你刚来这边的时候,吃得惯这里的饭菜吗?”
“哎,我才吃了几天,就想家了,还是Z国好啊,有湘菜川菜粤菜卤菜烧烤。。。。。。呜。”
说到最后,你忍不住悲痛呜呼,越说口水越止不住,心也越痛。
这里的白人饭全是各种糊糊、酱料,要么就是生的、干巴巴的。
你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Z国胃的侮辱,偏偏你每天都得吃三顿。
学校里的食堂不提供中餐,而出去吃一顿中餐简直是天价,你瘦瘪的钱包承受不了一点。
更重要的是,距离你回国还有二十多天。
傅泽脸上笑意扩大了些,刚好手里的牛排切好了,他忍着笑意递给你:“这里的华人一般会自己做饭。”
“你也会吗?”你好奇问道。
傅泽给你的感觉过于矜贵,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做饭的样子,像教科书上形容的“贵族”,或者说精英,不知道是不是Y国的水土专养这种气质。
“嗯,我会。”傅泽神色如常答道,细心地捏着叉子的顶部,把叉子竖起来,递到你没受伤的左手边,“而且算比较擅长。”
你讶异于他的回答,见他递东西过来,下意识去接,指尖无意间略略擦过了一片柔软。
酥麻的感觉传来,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傅泽收回手的动作也因为意外的触碰有片刻停顿。
空气里忽然升起丝丝粘稠,餐厅里原本舒缓典雅的提琴声莫名变得柔情起来。
你反应过来后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装作忙碌认真地叉盘子里的牛排。
因为不习惯用左手拿叉,而且失去了右手的平衡感,终究是使不上力,牛肉被你戳得滚来滚去的。
“有幸请你去我家做客吗?来尝尝我的手艺。”
傅泽的动作恢复如常,主动邀请道。
你再次感到惊讶。
你们才刚认识不久,他就邀请你去他家里做客?
难道谦逊克制的绅士也有热情奔放的一面?
还是,嘎腰子的?
你在国内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你不得不对陌生人警惕。
你迟迟不答,傅泽好像察觉到什么,温和地看向你道:“我住在K花园大街31号,那边安保还不错。”
“当然,出门之前还是建议先向家人报备,Y国的治安,一般。”
傅泽边说着,看你吃得艰辛,伸出长手越过餐盘,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你手上叉子的顶端,发力控制着叉子,带动你的手移动。
你的左手顺着他的力道精准地戳起了一块牛肉,送到嘴边。
你边咀嚼边愣愣地看向他,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后知后觉脸颊开始泛红。
傅泽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仰月唇半边轻扯,露出一点点白牙,长长的睫毛在他高挺的鼻梁两侧洒下一片阴影。
似乎还嫌不够,傅泽水润的眼睛看向你,分寸不让地与你对视,低沉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力:“我的问题让你受伤了,现在你是伤员,或者,可以允许我喂你吗?”
这句话更是让你呆若木鸡。
你能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大小脑打了一架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说。
思考了一圈古今中外的理由,你开始审视起中外文化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