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裙摆的手一扬,素白衣摆忽然如网般荡开,压住少年人的脸。
她也不管对方是否理解,兀自找准位置,慢慢地晃。
长长发丝垂落,随着动作摇晃擦过脸庞,颤巍巍地痒。少年五官本就立体硬朗,鼻梁更是挺拔,他用力抵着。
而付今越在磨动中逐渐难堪,水湿润了习川眉眼,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只好顺从地张开嘴,舌头顶出,笨拙地动作,眼神中既有难以自拔的兴奋,又是难为情的羞赫。
小小的呜咽逐渐成了断断续续的气音,付今越咬着下唇。
功法自顾自地运转,竟在此时将两人连接起来,灵力流转,那阵阵共鸣沿脊椎上窜。
她身体紧绷,呼吸急促。
于是习川心照不宣地闭上眼,任由道道水流忽地溅出,打湿自己,再顺着脸庞……一滴滴地点落。
*
结束后,付今越仍旧呼吸喘喘,侧身打量少年濡湿的裤衫。
她带笑道:“这么没用?”
习川面色还残有几分红晕,神情却已经正色,他一语不发,只伸手揽过付今越,头埋入她的脖颈。
像小狗似的。
付今越抚摸他脑后的半干黑发,哄道:“怎么了?”
习川还是一字不说,却将人抱得更紧。
没想到这家伙表面严肃正经,私底下如此黏人。
付今越发泄完,心中烦意也消去不少,她懒洋洋地连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于是任由对方腻歪着,自己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那汹涌感觉完全平息,付今越还以为习川睡着了,结果微微推开一看,乌黑的眼睁着,发现被推开就仰首看她,神色迷茫中还有些许留恋。
付今越被逗乐了,掐了掐他的脸,道:“你那么乖巧,之前尾随时,怎么还有胆子去绊倒那人?”
剑宗无论内外门,除了每月定时发放的分例,更多资源就要靠接取宗内任务,完成并获得积分来换取,外门中还分上、中、下三等,每一级都对应了不同的分例和地位。
资源有限,获取不易,因此竞争格外激烈。
她一小小练气,上来就起居优渥、执事尊敬,多少不知内情的门徒被这悬殊所气,对她也多加恶意揣测。
付今越都早已习惯,不去理会。
哪曾想今天有人用树根绊倒那谁,帮自己出了气,她也是因此佐证了猜想,知道有人在尾随。
可习川闻言诧异,奇怪道:“师门现只教了我逃命隐息之法。”
“我……不会别的法术啊。”
付今越怔愣。
不是他,那尾随自己的人是谁?
难道还有旁人?
一个更毛骨悚然的想法浮现出来。
等等,既是不曾被发觉,那莫非尾随之人还未离去?
那人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会不会……
如今仍在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