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府上的侍卫上前一步,慌道:“秦小娘子,还是我来吧…”
侍卫话未说完,秦致已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了结了这头小鹿的生命。
她将匕首上的血渍一点一点擦干净,没看猎户一眼,只是对着自家侍卫道:“铁奴,我怎么没在行囊里看到鸣镝,你走的时候忘记带了吧,快回去拿。”
名为铁奴的侍卫一脸疑惑,“不会啊,我记得就放在您马上的胡禄里。。。”
他话没说完,就被秦致的眼神吓的住了嘴。他点点头,“是,我这就回去拿。”
说完话,他转身就去灌木丛后系马的地方,可还没靠近灌木丛,那猎户便突地暴起,攥着手中尖锐的短刀,就要往那铁奴的后脑心上刺去。
只听见“嘣”地一声,箭簇和铁器相撞,猎户虎口一痛,手中尖刀便滑落了下去。
秦致射完一箭,抽出匕首便横在那猎户的脖颈上。
这一番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几个侍卫都僵在了原地,只有那铁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要往秦致身边赶。
秦致吼道:“牵马!”
铁奴一愣,立刻转身,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那猎户冷冷地撇了秦致一眼,突然吸了口气,狠狠吹响了一声哨音。
几乎就在铁奴把马牵来的同一时刻,溪边灌木丛里蹿出了一道道黑影,这些人皆蒙着面,眼光如刀,死死盯着秦致。
秦致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势力,能够弄出这么大阵仗,在长公主的寿宴上都能潜伏进这么多人手呢。”
说完,她瞥了一眼铁奴,吐出一个字:“跑!”
铁奴立刻会意,骑上马就要突出重围。
被钳制在秦致手中的‘猎户’冷道:“我们的人手早已把这周边包围,秦小娘子不会以为你家侍卫真能跑去报信?”
秦致手中的匕首不轻不重地划过他脆弱的脖颈,一道血口登时从皮肉上绽开,她毫不在意道:“不是还有人质在这儿吗。”
‘猎户‘脖颈鲜血如注,他倒是哼也没哼一声,梗着脖子,硬生生道:“你大可以把我杀了,毕竟,我的价值还不配做一个人质。“
秦致将他双手反剪于背后,又用绳索将他紧缚,笑道:“谁说人质是你?”
下一秒,秦致飞身上马,将捆着‘猎户‘的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马鞍上,狠狠一抽马鞭,让马儿飞奔起来,喊道:“散开!”
说完,她隐蔽地对着几个侍卫比了一个手势,左手掌心向下平举,指尖指了指东北的高低。
几个侍卫立刻四散开来,和秦致往反方向的地方跑去。
黑衣人其中一个道:“派两人去干掉那个报信的家奴,除了秦致,其余人格杀勿论。”
众人齐声道:“是!”
黑衣人纷纷上马,一边追赶着秦致,一边射着冷箭,一个侍卫没能躲过,重重地从马上摔下,都没出声便断了气。
秦致狠狠甩着马鞭,马儿疾驰不停,她仗着他们不敢伤到自己,在林子里绕来绕去,跑到马儿都已力竭,粗重地喘着气。
半炷香的时间后,秦致跑到了一处高地上,后边便是万丈悬崖,无路可退。
黑衣人大部分都追着秦致,此时见已将她逼到绝境,便缓下声来,道:“秦小娘子,既然你知道我们不会伤你,何必不乖乖认输,束手就擒,也好免些折磨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秦致点了点头,笑道:“可若是我偏不认输呢?”
站在最前头的黑衣人开口道:“既如此,我们也只好使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