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秦致突地下马,踢了一脚已经血肉模糊、不省人事的‘猎户‘,“我可不想受什么折磨。”
黑衣人有些诧异,正以为她要投降时,秦致却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脸轻松道:“我既不想认输,也不想受折磨,看来,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她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猛地一惊,带着最前头的几个人纷纷下马,伸出一手,徒劳地想要拦住她。
秦致开口道:“看来,你们还是相当在乎我的死活嘛。“
黑衣人愤懑地呼了一口气,“秦致,停步。”
秦致歪了歪头,“偏不。”
说完,她又退了两步,几乎停在了峭壁的边上,几颗沙砾随着她脚步的挪动滚落山崖,消失了踪迹。
黑衣人慌张地疾步跑了过去,只听见轰地一声——黑衣人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方才逃窜的侍卫从两边冒出来,将未掉进坑中的黑衣人尽数射杀。
秦致弹也似得从崖边跳开,搓了搓肩膀,“还好还好,要是让我这个恐高之人在这悬崖边上再多站上两秒,还真怕我晕了掉下去。”
千牛卫屈膝半跪在地,“是属下护卫不力。”
秦致摆了摆手:“行了,不怪你们。”
说完,她走到坑前,看着里面摔地灰头土脸的一群人,“现在能说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捉我了吧?”
黑衣人冷眼旁观,嘴皮子也不掀一下。
秦致无奈地摇摇头,“你们是硬骨头,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可以理解。但你们怎么连点好奇心都没有,都不问问我是怎么识破你们的?“
她也不管对方想不想听,自顾自地道:“要怪就怪,你们那‘猎户’装的委实差劲。一双手掌心茧层均匀,就连喊我们停下用的都是军中手势,不过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他有从军的经历,对吧?”
“最明显的错处就是,他一个猎户,居然不能分辨一头斑鹿是否怀孕,甚至在秋冬之际猎杀有孕的生灵,这可是大忌讳。”
“您还真是慧心巧思,”黑衣人听她说完,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眼里绽着有些诡异的光,“只是太过自满,很容易失手啊。”
秦致背后莫名一凉,只见那黑衣人往地下扔掷了个圆筒状的事物,一阵白烟顿时弥散开来。
秦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口中那句‘捂住口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晕倒在地。
朦朦胧胧间,秦致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抬了起来,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
“这个死妮子,害我们受这么多罪,让我也给她开开刀!“
“不行,说了。。。她是重要。。。“
“叫你不要轻视。。。怎么不一早。。。迷药。”
“忘了。。。”
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另一边,铁奴好不容易甩开后方紧追不舍的黑衣人,一时慌张,竟没注意到前方有人,直到撞上对方,他一个不稳,摔下了马,听到的便是一声呵斥:“怎么回事!如此慌慌张张的,冲撞了我们裴将军,还不赔罪!”
铁奴猛地抬起头。
裴止认出这人是谁,面色一时严肃了下来,他抬手阻止了旁人说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铁奴正欲开口,只听见背后一阵马蹄声。
那几个黑衣人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