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威压的言语落下,薛婵有些不悦却也还是依话抬脸,任由她打量。
这位公主正抱臂,缓慢绕着薛婵,轻踱步子。最后停在薛婵面前,抱臂轻轻弯腰看她。
“虽是亲缘,可比起贵妃,那可是差远了呢。”
可薛婵垂首低眉,端得一派恭敬有礼。
“能与娘娘有两分血缘已是天赐,怎敢奢攀风姿。”
裕琅挑唇笑:“算你还有些有自知之明。”
今日出门,真是倒霉。
薛婵头垂得更低,更恭谦了。
裕琅浅浅扫过西阁,这是皇帝特意辟出来的,以供薛婵看画作画之便。
虽然知道是看在薛贵妃的面上给的恩赐,但就是有些。。。。。。。
不爽。
薛贵妃都五天没召她进宫了。
“呵”
薛婵被她一声轻轻的冷笑弄得有些糊涂,却也只是低眉顺眼地没怎么开口。
裕琅随手从画缸里拣了一幅出来看,神色微微僵凝。
“啪!”那画被猛地投入缸中。
裕琅走到薛婵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是个锯嘴的葫芦?一句话都不吭。”
薛婵:“我。。。。。。。”
她才刚开口,裕琅就道:“好了,别说了,一看就烦人!”
薛婵又闭上嘴,须臾后欠身开口。
“若惹得殿下不悦,是臣女的过错。”
裕琅道:“错哪了?”
薛婵道:“殿下觉得错了,就是错了。”
这话怎么那么怪呢?
裕琅攥紧手,觉得一口气有些上不来,偏薛婵谦卑得要命。
她冷哼一声,愤然转身拂袖而去。
薛婵听见裕琅轻轻的冷哼。
听程怀珠说这位公主极尽宠爱,皇帝甚至早早的就为她建了公主府。
她好像也没得罪过她吧。。。。。。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薛婵与云生面面相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实在有些迷茫,冷风一吹,想了想,以后还是离这位公主远些为好。
那头裕琅越走越生气。
她身边的青峦安慰道:“殿下,您就别生气了?”
“她什么意思啊?说得好像我是什么多小气多不讲理的人一样。”
裕琅吐出气,直直道:“这个令人讨厌的坏丫头!我不喜欢她。”
青峦道:“为什么呀?您不就是去芳春馆看薛姑娘是什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