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章打了个哈欠,“你和老头吵架的时候。”
既已如此,云小巳将林霖玉松了绑,也和云凌风一样走‘天窗’进入房间内。
练如意看众人的眼神充满了审视,有种被人小瞧了的不悦,“孤鸿剑祖、逍遥尊者、青鹞剑仙,还有一只狗,四位真是闲情雅致啊,看别家母女吵架好玩吗。”
林霖玉速答:“好玩。”
回应他的是练如意的鞭子和云小巳的拳头。
云凌风表情恭敬,向练如意作揖道歉,“冒犯前辈,晚辈深感愧疚,只一事不明,想请前辈告知。”
“是若嫣父亲的事吧。”
练如意眉间紧蹙,平日总闪着熠熠光华的眼眸沉寂如死水,她抬手按压了下额角这才缓缓开口,“此事牵扯甚广,原想等若瑄若海查出端倪再告知你们的。”
“若嫣的父亲与魔君勾结,致使北峰、中州、西江、东陵四地同时遇袭。”
云凌风神情一凛,“原来如此。是以,天柱倾颓时几位前辈都未能前来相助,家母只好孤身迎上……”
云小巳脑袋里“嗡——”了一声,如耳鸣一般,她觉得有些晕乎乎的,眼前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下意识抬手抓住身边的云凌风当拐杖。
“你怎么了?”
云凌风垂头,见她脸色忽青忽白。云小巳抬手捂住嘴唇,竟“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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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里一片惊涛骇浪,云小巳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不对,那不是黑色,而是被-干涸的血液糊住了眼睛。
她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的场景堪称天变地异。
天空破开一个大洞,星空如碎玻璃般簌簌落下,却在触及云层时化作潮水。
天河水在往下,人间水却在往上,支撑天地的柱子皲裂破碎,天地间却立起一柱又一柱水龙卷。
“你看,谁也没有来救你。”
她听到了令人讨厌的声音,刻在她的脑海里的、心理阴影一样的声音。
——是那个附在云秀朱身上的魔君。
魔君的声音像刀子一般钻进耳朵,将谁人的大脑切割成一块又一块。
“你说说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算什么呢?”
“你看看地上那些生灵,你救得了多少呢?”
“最可笑的是……你明明救了那么多人,可是到头来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你。”
她——云归穆转过身,满身狼狈,金色瞳眸却依然耀眼。
“无妨……”
云归穆的嗓音沙哑,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无妨,就算谁也不会来,吾也依然……”
“会将汝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