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有些无聊地刷了会新闻,却看地心不在焉,手指停留在谭宗明的电话那栏,有些犹豫。他最近都在北京,说今天要回家吃饭,但这个点应该吃完了吧,也没再多想就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便接通了,谭宗明温润如玉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
“喂”
电话那头一片笑谈风声,人声中不时穿插着缱绻婉约地戏腔,但是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沈恬刚开口道:“吃完饭了吗…”,却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边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打断。
“嘛呢谭公子,荣姨让我喊你去书房,君瑶妹妹正找他的宗明哥哥呢。”
谭宗明淡漠地看了眼走过来地萧卷,将手机拿开耳边,轻捂了一下屏幕,压低了声音,不耐烦道:“知道了。”示意他先出去。
声音不大不小,那揶揄的语气,沈恬每个字都听的清楚,只是那边话说了一半,就模糊不清。
谭宗明拿着手机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笑着问:“九月,什么事?”
沈恬听到后回过神来时那边已经安静下来,便笑盈盈地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吃过饭了吗,没别的事。”
谭宗明说:“吃了,但家里有客人,要晚点才能结束。”
沈恬顿了顿,也不知道再什么:“这样啊,那你先忙吧。”
谭宗明看了眼远处亮着灯的书房有些烦,还是压平了心绪:“好,晚点说九月。”
沈恬挂了电话后,看着手机出神了一会,思绪有些乱,心空落落地,却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起身去阳台浇花。
她喜欢铃兰花,觉得花语好,但是开放时间短,还不容易养,按时浇水施肥也没有动静,她有点不确定能不能养出来花,回头看着正在收拾客厅的余姨问道:“余姨,你养过花吗?你看看我这花为什么没动静啊。”
余姨拿着抹布笑道:“你这孩子,养花草这些东西急不得,认真浇水看着它,慢慢就长出来了。”
沈恬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她是有点心急了,便安心的回屋了。
—
谭宗明一出门便看到等在门口的两人一脸佩服的表情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萧卷假装着一副苦瓜脸叹了口气:“宗明,刚吃饭时你这么暗戳戳地怼我爹,回去挨骂的可是我啊,你可真是害你的好兄弟啊!”
谭宗明耸了耸肩,泰然自若地说道:“你自己在雅加达说要把大礼还在我家老爷子生日宴上的,把两个百分点的大礼换成这个,你不赚了?再说你挨骂还挨得少?”
萧卷恨恨道:“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裴淙看热闹不嫌事大,胡侃道:“要是让周老头和你爹知道,你在香港一掷千金只为博取佳人一笑,你看他们还能气定神闲地站在那维护你。”
谭宗明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她应该睡觉了。
萧卷悠悠道:“谁知道呢,好看的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这个沈恬特殊在哪。我劝你啊,别太上劲。”
谭宗明收了手机:“我自己有数,倒是你俩挺闲的,尤其是你裴公子,自己泡妞让我掏钱给人家投电影,人家姑娘知道你借花献佛吗?”
裴淙摆摆手:“那不就是忽悠着玩吗,有你表妹荣夏呢,你又不能真投,这花不也就没借吗。再说那种女的,那消息给你一发,就真以为要当女一号了,主动爬上来,没意思。”
谭宗明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萧卷啧啧道:“不掏感情钱也不花,怪不得咱谭公子在外名声这么好,人家不谈感情倒是各个姑娘都是娇养着,哪像你裴淙,纯纯就是一祸害人的东西。”
裴淙不乐意地骂回去,一人一句地争执起来,谭宗明见怪不怪,发了条消息给沈恬。
‘睡了吗。’
消息迟迟没有回复,看来是真睡觉了。
谭正廉年后调来上海,正式任免还要等到明年,这期间他这一派都是力挺的当然也有虎视眈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