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完事之后,你倒是去巫山云雨了,我怎么办呢?万一有孕,我怎么办?”
“看!”沈敛谨早有准备,从胸袋套出一个小包,“这是避子药,你回去之后煮了喝。”
“啪!”应池给了他一巴掌。
沈敛谨捂着脸,这感觉莫名熟悉,有些不服气:“我已经十七了……”
“你可以用手。”应池冷冷道。
她已经不准备和他讲道理,这是一棵已经长歪的树苗,任其自生自灭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待她应池封上第二个装蝴蝶的琉璃瓶的瓶口时,沈敛谨一直在盯着他自己的手瞧。
“如何用手?”他问她。
“你说什么?”应池难以置信。
“我说,如何用手?”
沈敛谨眉头轻蹙,目光专注而恳切,声音低沉却清晰,一字一句,姿态谦逊,透着小心翼翼的恭敬和……求知若渴。
“难道你没有看过……春宫,呃……我是说,比如避火图。”
应池的声音开始时透着尖锐,那是因为不敢相信,后边有些无法言说的尴尬。
她在和一个男的讨论什么?
这次沈敛谨点了点头,但问题来了:“我看过,但只有男女……”
“好了,闭嘴!”应池截断了话茬,不欲再讨论这些。
沈敛谨倒是止了话,不过眸子里还是透着那求知若渴。
应池心思一动,想了想道:“若是你解决了你的……问题,是不是就不会缠着我了。”
沈敛谨点着头,或许吧。
“就紧握,然后上下……”应池点到为止,说了两句后冷了脸,“你自己回去试吧!别烦我了!”
沈敛谨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而在暗处听着的乐七却脸红到耳根。
堪堪下了一夜的雨,晨起才停。
房内水汽氤氲,祁深掬起一捧温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滚落,然后从紧绷的腹部滴在浴桶里,也有些溅在了青砖地上。
晨练后的肌肤透着些许红润,他撑开双臂握着浴桶的边,听着乐七垂首立在屏风外汇报着探听到的消息。
可到后来,乐七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声停,还透着些许的怪意。
乐七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世子,他向来是忠于世子,临最后也不想存在一丝一毫的隐瞒。
“还有事?”祁深敏锐地察觉到乐七的反常,忽然甩开帕子。
被这样一问,乐七耳根又瞬间通红,他喉结上下滚动:“属下……属下……”
“说!”
“那沈三郎和……”乐七于是就把那日鲁公府后花园里两人的对话,全说了。
空气好一阵静默。
“寡廉鲜耻!”
突来的怒喝声,让服侍在后的六安和九安跪地,乐七亦扑通一声跪在了屏风外。
只留门口的乐觉悄悄地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