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算伤。”
“那算什么?”时愉依旧面无表情。
“我的肉身,是被烧毁后重塑……所以不似从前那般——但打架杀人还是一样,没有变弱!”
时愉对他最后强调的话表现得毫无波澜,只在他说烧毁重组时眼神轻颤。
她言简意赅:“说具体点。”
“当时,银面人那异火诡异,我难以抗衡,肉身几乎要被烧、烧没了,”褚枭小心翼翼,“幸好我的魂域基本已经重新成型,所以魂识并未消散,及时将肉身重塑了回来。”
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怖经历,他却毫不在意地简单陈述出口。
时愉双眉拧起,出神想象着魔君当时被异火焚烧的模样,她喃喃问下一个问题:“那你又为何能收服异火?”
褚枭喉结滚动:“时愉,你知道的,我很有用的。我经历了异火却没死,自然能反过来收服它。”
时愉不置可否,又问:“你的易形术,如何做到的?”
她早先就因此否定过自己的直觉一次,向来他一定是用了非常手段。
果然,褚枭咽了口唾沫,开了口却不答,只说:“时愉,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说。”
“是、是天道……”
他所料没错,时愉果然生气了,此话一出四周气压陡然一低。
时愉:“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有!”褚枭矢口否认,“我不过是与那天道虚与委蛇,没有真的答应他什么。”
“那你为何要假死?”
“不是,时愉,”,发现时愉误会褚枭手忙脚乱地解释,“我不是因为答应了天道什么才要假死,我是因为要假死才叫他替我遮掩!”
时愉步步紧逼:“那你为何要假死?”
“我、我……”
“编不出来了罢,我说了不许骗我,既然——”
“我是怕你见了我这幅样子更讨厌我!”眼见时愉又要走,褚枭别逼得脱口而出。
时愉愠怒的表情顿在脸上,随之而来的是错愕。
“你说什么?”
褚枭泄气,难堪地垂下眼去,不敢看她。
“我全身上下变得这么可怕丑陋,”他哽了一下,“你不会想看到我。”
“我只有假扮别人回来,才能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