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放心的。”宋卫东安慰道:“舅妈你就是瞎操心,这不是春生白天不在嘛,等晚上你回我那,春生也就回来了。”
“他有什么用?”李友兰怼着外甥:“他也就一毛头小子,哪会照顾孕妇。”
虽说有李友兰在这,确实比虞春生照顾她更让她放心,但许棠眠不好意思让她白天黑夜地住在这照顾她。
给她钱吧,大姐肯定不会收的,何况人家比他们现在有钱的多,但连钱也不给,哪好意思让人家当24小时保姆?
她委婉拒绝道:“大姐愿意留在这肯定好,但我哪好意思这么让你伺候啊?我愿意春生也不愿意的。”
“他管不到我!”李友兰说干就干,起身在屋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客厅窗边有张床,当即吩咐起外甥:“回你家给我抱几床被子来,我从今天起就在这住了。”
宋卫东纹丝不动,求助的眼神望向许棠眠。
“你看她干嘛呀?她刚刚摔成啥样了你看不见啊?”说到这个李友兰就来气:“你瞅瞅你有什么用?走个路能摔得四仰八叉的。”
“我那是急了,脚下没注意。”宋卫东为自己辩解。
“行了行了。”李友兰懒得听他废话,“我看等小桃有了,我也得再过来伺候你们,我真是欠你家的。”
“早着呢。”宋卫东嬉皮笑脸的,“我还没见过小桃父母,能不能同意还另说呢。”
“你讲的也是。”李友兰点点头,“你说你早几年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到现在一把年纪了才想起来找对象的事。”
“……”宋卫东一脸尴尬:“早几年我要是和小桃处对象,那得进派出所。”
李友兰白了他一眼,又转身看许棠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我看刚刚摔得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许棠眠摇摇头,“没事,就当时疼了一会现在好好的。大姐你别忙活了,我们坐会说说话吧?一路过来肯定累坏了,还那么冷。”
见两人聊得愉快,宋卫东轻轻退出去带上了门。
聊起虞春生的事,许棠眠像听不够似的一直缠着李友兰再多说一点,直到天都黑了,李友兰起身拉开灯无奈道:“光顾着说话,几小时过去了,饿坏了吧?”
她说着就朝厨房走去,刚起身便听到院子里铃铛响,随即是打支架的声音。
“老婆,我回来啦。”
虞春生跺着脚,将身上积雪都抖落干净后推开门,很是意外。
“大姐!”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我没,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啊?”李友兰故意逗他。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来呢。”虞春生进了屋,见许棠眠在床上好好躺着,这才又和李友兰说起话。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说,我好去接你。”
“接什么呀接,你接不还是得打车嘛,还不如我自己过来呢。”李友兰指着客厅铺好的床,“我先斩后奏,直接搬到你家住了,希望不会打扰你们小夫妻啊。”
“不打扰。”虞春生笑着道:“本来我就想请你来的,棠棠不让。”
“你啊,就会跟我客气。”李友兰笑着嗔向许棠眠:“阿林和我就像一家人一样,使唤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把我当成他的亲姐姐就是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许棠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是他脸皮厚嘛,我哪好意思这么使唤大姐。”
“大姐来咱们家主要起到一个技术指导的作用。”虞春生叉着腰理直气壮道:
“咱们家的家务还是我来嘛,我不在的时候大姐你就陪她说说话,她下了班没人陪很无聊的,一无聊就找我麻烦。”
许棠眠立刻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李友兰笑着道:“你啊,白天不在家的时候棠棠摔了一跤呢。”
“啊?”虞春生变了脸色,赶紧走到床边:“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许棠眠又解释了好一会转移话题道:“早上怎么走得那么急?印刷厂那边怎么样了?”
虞春生抿唇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很奇怪,之前一直接不到什么订单,好不容易联系了供销社以前的同事拉了点单子来,昨天又说纸不够了。”
“印刷厂的纸不都是从你们镇上的造纸厂直接采购的吗?怎么会不够呢?”李友兰问道。
虞春生也纳闷,“造纸厂那边的人说,最近另一个刚开的厂子也有大量订单,人家要得急,加价把货都订了。”
“故意的吧?”许棠眠觉得不对劲,“一个造纸厂每天得生产多少货,它一个新开的厂子就算资金再多,也不能一下全买断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虞春生哑然失笑,“怎么会啊,我就差把供应商供起来了。”
“那也不对劲。”许棠眠左思右想,还是催促起虞春生:“你尽快去造纸厂那边找个信得过的打听一下吧,商场如战场,家里有大姐陪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