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别动。夫人说你的伤势比我严重,还不能乱动。”时透无一郎手忙脚乱按住乱动的哥哥。
他醒得早,伤势被妥帖包扎,再过一段时间等断掉的骨头长好,他就一点事也没有了。
但,哥哥比他严重得多,断了左臂才接回去。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兄弟俩目光齐齐往外看。
温柔的女声传进来。
“无一郎?我听到动静,你哥哥醒了吗?”
穿着一身浅绿色,桔梗花纹和服的女人推门进来,碧色眼瞳看到苏醒的有一郎时一亮。
“琴叶夫人。”无一郎唤了来人一声,给她让出位置。
嘴平琴叶放下食盒,在榻边坐下,抬手抚上时透有一郎额头,被躲开。
她对有些防备的少年温柔解释,“你之前受伤太重,红谷大人给你治疗完,一直在发烧,我想看看你烧退了没。”
“。。。。。。红谷大人?”听到熟悉的人名,时透有一郎没有再躲。
“对,大人现在出门了,不然看到你醒了一定会高兴。”嘴平琴叶确定人已经退烧,一边跟他解释,一边打开食盒。
“无一郎,这是你的午饭,还有要吃的药,等会我给你换个绷带。”她将药和饭食递给身侧的无一郎,又取出一碗汤药,“有一郎,你还不能吃东西,我先喂你把药喝了。”
时透有一郎不习惯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别开头,拒绝:“我自己来。”
无一郎见状举手道:“我来我来,我来喂哥哥。”
时透有一郎的伤让他足足昏迷了三天,主要因为断掉的左臂。手臂红谷给接了回去,但短时间是不能动的。
嘴平琴叶目中写满了不赞同,正欲再劝,一阵吵闹声从门外传来。
“哈哈哈哈,母亲!母亲!我找到了你说的‘猪眼睛花’!”
“伊之助!嘘!小声点,这里还有病人。”
两道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不小的动静。
嘴平琴叶无奈扶额。
时透兄弟看过去。
未关紧的门缝里长出一颗脑袋,少年碧色的眼睛非常亮。扒着门看见琴叶,大大咧咧推门而入,一溜烟跑过来,举起手中的花给她看。
花瓣形状和野猪眼睛相似,十分特别。不知经历过什么,原本舒展的枝叶蔫哒哒垂下,看起来快要枯萎。
嘴平琴叶皱眉,掏出帕子擦去儿子脸上污渍。见他头发里插着几根草,浑身狼狈得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一样,不由皱起眉头。
“伊之助你是不是又跑到后面山里去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很危险?还有,这里有病人,是不是强调过不能吵到他们?”
伊之助僵住,跪坐在母亲面前,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假装乖巧。但在嘴平琴叶没注意的时候,眼睛闲不住往她身后瞟。
时透有一郎与他对上目光,得到他呲着牙状似威胁的表情。
他有一张和嘴平琴叶一样漂亮清秀的脸。
“琴叶夫人。”门外又探进一颗脑袋,脸上满是踌躇。等到允许后,跪在伊之助身边,“是我想要试试自己的术式,带伊之助去的后山。”
少年认真承认错误,替小伙伴开脱。他被嘴平琴叶挡去大半,时透有一郎躺着,只能看见他扎着一对冲天爆裂双马尾。
两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