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门开,一道身影左摇右摆地走了进来,虽隔着一层红纱,水芙蓉仍是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胸中不由大震,这怎么可能?
“好芙蓉……呃……我终于……终于娶你过门了……”那人微微摇晃地坐到了水芙蓉身边,轻轻地揭开了面纱,望着心爱的人儿,口里虽吐着酒气,可满脸的幸福神色,却明明白白地显示出,他就是今夜的新郎,也是自己要嫁的人儿。
不……不可以。
感觉他一步步地为自己宽衣解带,床上的水芙蓉没有抗拒,只娇羞地等待着他的动作,不时轻轻挪移娇躯,好方便他行事,可心中却是不住狂跳,拼命地想要开口、想要嘶喊,偏偏整个人似被什么给控制住了一般,不只动弹不得,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法控制,只娇羞甜蜜地期待着洞房花烛的春宵良辰。
咬着牙感觉心中狂烈的跳动,水芙蓉终于被他剥了个一干二净,随之男人也脱光了身子,虽不是极为强壮,清秀微瘦,但他不是武林人,而是个年年赴考的书生,这样的身材也是很够了,水芙蓉赤裸裸地仰躺床上,激动的芳心不住跳跃,引动着胸前一对如初绽春笋的鲜嫩美峰不住起伏,紧张令她身子不由有些热意。
“好芙蓉……我……我就来了……”见裸裎床上的水芙蓉肌理晶莹,白的如冰雕雪琢一般,只肩上一点嫣红夺目,虽是美目闭上,睫毛却微微颤动着,当真美的比书上所言的美人还要美的紧,犹如天仙下凡一般,说不出的娇羞清纯,看的他一时无法动作,只一双眼在水芙蓉美丽的娇躯上巡游着,彷佛这是老天生下的神物,令他再也不愿离开目光。
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但就算真是美玉雕就的美人,也没有现在的水芙蓉这样美丽,他强抑着陌生的冲动,入房前母亲的叮嘱言犹在耳,女子破瓜的第一次是最难过的,若不让女子动情,便强行上马,也不知会痛成什么模样,说不定还真会活活痛死呢!
想到母亲递来的压箱底春宫图上种种图示,那书生愈发紧张,发颤的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放到了水芙蓉晶莹剔透,美的像会发光般的玉体上头。
依着书中的指示,书生俯下身去,温柔地在水芙蓉耳根颈上印下了一个接一个的吻,一双手轻轻把握着两朵微挺的美峰,手指轻轻地搓揉着两点玉蕾,肌肤接触处只觉柔嫩沁凉,那种说不出的美滋味,真令人无可言喻,令他不由心中惊叹,古人所言果然没错,闺房之乐有过于画眉者,实是至理名言哪!
口舌缓缓而下,吸吮着娇嫩莹白的香肌,当将峰顶玉蕾含在口中时,水芙蓉吃痒不得,忍不住轻轻而笑,那又紧张又渴待的笑意,逗的他愈发想要了,双手不由齐出,在水芙蓉乳上腋间不住轻搔,感受着那难以想象的润滑触感。
“真的……好美啊……芙蓉……”感觉呼吸愈来愈急促,胯下那小便之物已是又硬又挺,虽知接下来要怎么做,但无论对他或对水芙蓉而言,终究都是第一次,他的动作虽渐渐从生涩转为享受,但心中总有一股紧张,好生辛苦地忍到现在,才敢伸手渐渐下滑,去探水芙蓉该已潮湿敏感的萋萋幽谷。
突地那书生面上一窒,酒气醺然的表情不翼而飞,变成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伸手轻分水芙蓉洁白的雪股,望向那幽谷蜜处,却见幽谷口仍是花瓣紧遮,毫无松动之象。
当他伸手去拨开时,只羞的初尝此味的水芙蓉胸口又一阵狂跳,只觉他的手指触及之处,都是以往连自己都不敢触及的秘密之地,可他的语气却带着不敢相信的震骇,彷佛不是为了让自己怕羞而为,不由又是一阵紧张和惊惧。
“没有湿……一点也没有湿……竟然一点都没有……难道我错了吗?”
“夫……夫君……相公……怎么了?”眼前此情此景竟是毫无差错的重现,水芙蓉心中虽是拼命狂叫,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可在男人身下的自己,却仍是毫无所觉地开了口。
“不……没有……芙蓉,你别担心……我再试一次……再一次就好……”口中歉意间,书生不由沉吟着,“古人不会骗我的,一定可以……一定会湿的……再试一次……”
眼见他又要在自己身上再来一次,水芙蓉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又似愤怒、又似恐惧,一口气在胸中积郁冲突,终于突破了封阻,大声地叫了出口,“不要再看下去了!住手!”
胸口一痛,人猛地一醒,喉间一甜,硬是把一口未吐的鲜血吞了回去,水芙蓉坐起了身子,只听得床前铮铮声响,她扭头看去,只见秦川坐在琴前,口角溢血,正自喘息,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那古琴上头弦已断了数根。
与此同时,水芙蓉发觉衣上似沾上了什么,一股血腥味飘入琼鼻,她细细一望,只见床边染血,连自己雪白的睡裳上头,也沾上了血迹,床被枕间更是无法幸免于难,显然是被秦川喷出的鲜血染着的,直到此时水芙蓉才感到一阵凉意,窗外雨丝纷飞,声音虽是不大,却已雨雾蒙蒙,她轻轻吁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管身上仅着轻薄贴体,将美好身材完全显露的睡裳,就这么下了床,望向床前正调匀呼吸的秦川,眼中竟有些失望的表情,“你的幻梦大法出了岔子吗,梦迷人?”
本来还在心中寻思,该用什么理由打发过去,可一听水芙蓉之言,秦川整个人都瘫了,水芙蓉竟连自己这般隐密的身份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能瞒着她?
事已至此,他反而放松下来,手也不再按着琴上仅余的一弦,只沉声开了口,“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水芙蓉似是没在管秦川的反应,只纤手轻伸,取下剑来,纤手轻抚剑鞘,彷佛在想着什么,口中声音一如往常,清冷又不带情绪,“当双目相对,那时芙蓉便感觉到不太对劲,只是一瞬即逝,快的让人察觉不了,原没想到是你的幻梦大法,还是为是内伤太重,又兼赶路,才出现了幻觉……”
“后来芙蓉太过疲累,在林间睡着时,梦到了以往从没梦到的东西,那时芙蓉便发觉不对,一睁眼看到你,还有你的琴,芙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邀你一同赶路……”
“让我做个明白鬼吧!”秦川冷冷一笑,整个人瘫坐地下,若水芙蓉知道自己在魔门中的化名孟迷,或许还可说是魔门中一些意志不坚之人漏出的消息,但梦迷人这名字,即便魔门当中知者也不多,水芙蓉如何发现竟是自己,难不成铁星云会漏消息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乃梦迷人?这事即便在本门之中,也是绝对的机密,想来师父该不可能告诉你吧?”
“芙蓉何必听铁星云说?”嘴角微微牵动,曳出一丝苦笑,水芙蓉眉眼之中颇带倦色,方才她惊怒之下,体内真气冲破界限,击破了秦川的幻梦大法,可真气这般暴冲,对自身反而有害,水芙蓉运功默察,经脉已受伤损,幸好伤的不重,若稍做疗治,不过三五日便可痊愈;反倒是秦川伤的就真不轻了,虽说水芙蓉不知梦幻大法根底,但见秦川连手指都不敢动半根,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嘴上勉强与自己兜话,显在拖延时间,她心里的感觉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失望?
还是庆幸?“在攻魔门之前,仔细搜寻魔门人手的数据,原还只知铁星云有个号称“每一出手、必有奸淫之事”的徒弟,名唤孟迷。”
当日与杨盟主一同攻陷魔门,芙蓉抽了时间翻阅魔门藏书,知道魔门千丝万缕,支派不少,其中梦迷一脉还有传人,承接了梦迷一脉之主梦迷人之名,拜在铁星云门下,两相联想之下,自然就猜到孟迷的身份了……
再加上梦里之事,芙蓉虽有所觉,却是无力动作,加上梦境连续不断,一见可知是有人操控了芙蓉的梦境,若还不知你有问题,也就真是笨到家了……水芙蓉纤手轻轻拨了拨飘在耳边的秀发,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可眼神语气都没有半分容赦的空间,手中长剑虽还未出鞘,眼神却已盯紧了秦川,全不容他有逃脱的空间。
“若非你想窥视芙蓉的记忆,探知芙蓉的伤心事,芙蓉本还想看看你的梦幻大法有多少本领的……”
冷哼一声,秦川心下却不由骇然,他原以为这机密保密到家,没想到却有这么多破绽,可惜梦迷一脉再无其它传人,这下子只怕要至己而绝了,“再多一个问题,行不行?”
“你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全不受淫药影响,连我的梦幻大法,竟也勾不起你丝毫淫欲?”说来这才是秦川胸中最大的问题,他见到水芙蓉两次中了淫药,却都是行若无事,第一次或许还可解释成她暗运功力化解,可第二次就真的很离谱了,中那么多淫药,若还能化于无形,那除非是神仙,更诡异的是以水芙蓉的武功,要避开对手的淫药该当易如反掌,可当对手洒出淫药,爆出满天粉红药末之时,水芙蓉却是不躲不避,简直像是想试试淫药威力般直冲进去,任她再对自己的定力和抗药性有把握,也不该如此。
就算这些都可解为水芙蓉天生体质特异,百毒不侵,但连自己的梦幻大法都失效,就真的令人难以索解了。
虽说梦境与真实不同,但他的梦幻大法乃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前辈高手千锤百炼而成,一旦中了招儿,虽只能操控此人梦境,不像催眠夺魂术法一般霸道强烈,可以将人的神智整个控制住,让他为自己所用,隐秘之处却是远胜,旁人要发现此人中招可是难上加难,中招者也无法与旁人商议,总不能把梦里的事当真吧?
尤其以他这样的好色之人,这梦幻大法更是好用,任你再怎么冰心玉骨、定力高深的女子,在梦里也无法保得平时定性,若在梦中被男人调教奸淫,一次两次还可忍受,十次八次或许也还能吃得消,再多试得几次,也要为之神魂颠倒,在梦境之中被男人所征服;梦境里的感觉即便在现实里,也会影响到身体,被他用梦幻大法逗弄过的女子,虽说身体还是处子,但夜夜被男人在梦里淫玩奸辱,相关经验也不知比平常女子多了多少,等到终于被他在现实的环境下奸淫得逞,即便处子破身之时,也会尝到无比的乐趣,当真身心都对男人千依百顺,再也无法自拔。
可这招用在水芙蓉身上,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虽在梦里头对水芙蓉奸淫强暴了也不知多少次,可梦里的她虽是毫无抗拒,身体的感觉却并不强烈,始终无法迫的她情欲难耐,主动向男人要求;更怪的是即便在梦里遭淫,动情之时现实的身体也会有所反应,但当秦川以梦幻大法,令水芙蓉在春梦里任人宰割的当儿,试着水芙蓉的脉象却是一点动摇也无,就好像真的睡熟了一般,直到在梦里被插入时才有点儿微弱的反应,此疑不解,他着实虽死有憾。
虽是神情不动如山,但纤手却不由得微微颤抖,秦川眼尖,已看出水芙蓉眼中微微的动摇,心下却不由叫糟,水芙蓉这表情虽是从未曾从她清净无波的面容上浮现过,但这种眼神秦川却是似曾相识,他心知不妙,看来自己真捅了马蜂窝,恐怕真触着了水芙蓉的痛处,不过左右是个死,还真是没有差别。
冷冷地盯着秦川动也不动的样儿,水芙蓉虽力持镇静,说话时却不由微微颤起了音,如同被屋外的风声刮起了颤动一般,若非知眼前此人必死无疑,也不会透露这秘密,只纤手握的剑柄愈紧,愈看的秦川心中震惧,“便如你方才所见,芙蓉乃天生石女,药石无用,无论以什么方法,都无法使芙蓉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