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秘密许久许久未见天日,好不容易起了个头,水芙蓉竟觉有种全盘倾吐的冲动,反正这人离死不远,绝逃不过自己剑下,趁这机会把这尘封不得的机密说出口,也免得一直窒在心里,总觉得不舒服,空着的手竟不由轻轻挼起袖子,露出了臂上一点殷红的守宫砂,当日芙蓉本已出嫁,但不论丈夫如何挑逗,总是不能情动,最后他失了耐性,索性霸王硬上,弓却也无法如愿,因此而将芙蓉休弃,因此芙蓉回归本门,专心苦练下才有今日修为。
话已至此,你也该死的心甘了,可惜,这样死法还真有愧你出手奸淫之名啊,梦迷人……
眼见水芙蓉长剑在手,指向自己胸口,看着她嘴角溢出那丝又似凄凉又似失望的笑意,秦川灵机一动,他本以为水芙蓉之所以不惧淫药,便见淫雾满天,仍是毫不迟疑地冲了进去,是因为仗着天生石女的本质,根本不怕淫药之力;可看到她这等神情,再联想当日水芙蓉的模样,一个念头竟在脑里呼之欲出,“且……且慢……”
“怎么?还有遗言吗?”手中长剑轻点着秦川胸前,水芙蓉心中轻喟,本来以她的性子,和淫贼正面交锋,对方的淫药邪法既对自己无效,便是杀手无情;但此人的梦幻大法虽对自己无效,可梦里尝到的滋味却是难得,全非现实情形下的自己所能体会,反正梦境非真,梦里无论被怎么样,她倒真不放在心上,若非此人竟想探她的记忆,探到了水芙蓉最痛的心伤,她还真不想动手杀他,难得透露心声,水芙蓉都不由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不,只是一个交易……看水仙子愿不愿意,”见水芙蓉已恢复了冷静,手不颤剑不晃,除了眼中那抹奇异的神彩外,整个人几已回到平时冷淡的样子,秦川不由心下暗惊,也不知自己所想是否正确,但保命乃人之天性,即便再微弱的可能性,也非得捉住不可,“在下有一压箱奇珍,名唤万毒合欢散,若水仙子能以此破去天生石女之身,是否可留在下一条性命?”
“是吗?”水芙蓉微微一怔,秦川此语竟击中了她心中最深的一丝盼望。
这万毒合欢散之名,水芙蓉也曾耳闻,乃是苗疆医毒双修的高手所创,以数百种毒物为根基,以毒攻毒之下消去彼此毒性,催情迫淫的药力却是百倍提升,威力霸道至极,虽不像一般淫贼所用之媚毒,中此毒者便未男女交合也不致伤身,可淫威却远远过之,号称要抗住此药,非要得道天仙不可;只是此药难求,又是药力过于霸道,有伤天和,是以连当日研发此药之人也不愿多造,还在毒鉴中殷殷叮嘱,若非药石无灵之石女绝不可用,是以连水芙蓉走遍大江南北,也是耳闻而不曾见面。
见水芙蓉竟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动作,秦川心下一舒,看来自己还真猜对了。
梦境之中虽未能引发水芙蓉情欲,却也隐然可见,此女对男女性欲并非避如蛇蝎,承受度还真的不错,显然若非天生石女之质作祟,这看似清雅娇贵,全不对凡尘事动心的仙子,对性爱之事并不避讳;再加上方才梦中看到她的记忆,虽是未窥全豹,却也可推测得出,水芙蓉其实是想要破身的。
若自己所猜不错,水芙蓉之所以对淫药绝不避让,原因并非自己原先所想,她仗着自己的特异体质,是以不惧不屈,而是因为水芙蓉本心根本就想要一试男女滋味,是以亲身迎上淫药之威,想看看能否勾动体内情欲,偏生淫贼的春药手段每每令她失望,只是这种事情水芙蓉怎么可能宣之于口?
旁人除非知其根底,又像自己一般善于察言观色,要洞察水芙蓉心中所想,可是难如上青天了。
见水芙蓉沉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秦川心知她正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不由更鼓起了如簧之舌,男女交合,乃是人道大事,男女之身天生便为了交合而设,和合阴阳、交媾欢愉,实乃人生至乐,姑娘天生丽质,偏偏生了这么一个身子,若是如此终老,岂非老天开的一个大玩笑?
姑娘既是先前查询本门情资,自知本门中人虽有好色者,却是怜香惜玉,本门秘术对女子而言乃至高无上的享受,经受者无不喜上眉梢,即便开始时强来,但事后只庆几生福缘方能得此,人生苦短,若能得片刻欢乐,已是不负此生,姑娘何不一试?
听着秦川愈说愈是不堪,水芙蓉却没有出言反驳甚或阻止,只停剑默思,外头雨势不停,水滴落地愈来愈响,一声一声似是在为秦川的话语伴奏,虽是声声入耳,但水芙蓉这石女之身当真是水泼不进,就连淫药春梦都诱之不得,又岂会败在秦川几句话之下?
“与万毒合欢散同等威名的雾露乾坤与活色生香芙蓉都已试过,只是仍然失望了……”水芙蓉嘴角轻抿,一丝凄然笑意浮现,“即便万毒合欢散药力更烈一些,也未必有效。何况……何况你怎知芙蓉不会先下手杀你,再从你身上取得万毒合欢散?要以此保命,还不够吧?”
“这个……”听水芙蓉语气虽是平静,可威胁要杀自己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肯定,秦川倒还不惊,但听说连雾露乾坤与活色生香两大淫毒,在水芙蓉身上都无所施其技,心下却不由打鼓,这两项媚毒虽说毒性较重,若不交合于体大伤,但挑逗情欲的淫媚威力却远胜一般淫药,若水芙蓉当真连这二毒都试过,却还是不能动情,显然她久修道元,致使石女之征太过密合难破,万毒合欢散虽是天下淫药之首,也不知在水芙蓉身上能否生效?
秦川心思飞快流转,思考着破解之法,嘴上却不得不反驳水芙蓉之语,“若万毒合欢散真能令姑娘动情,接下来便是破瓜开苞,水仙门中再无男子,如果姑娘当真杀了我,不知要找谁为姑娘破身?总不成找那位半老舟子吧?”
“有何不可?”听着窗外雨声滴答滴答地叩着心湖,水芙蓉唇边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那位老人家在此摆渡了这么久,一生平淡从没遇过什么惊喜之事,若有仙子垂青,只怕他作梦都要笑醒过来,如此也算积福,总也比留下你一条命,让你再出去残害无辜女子要好些,何况万毒合欢散能否生效,还在未定之天,你这担心也担心的太远了。”
“这可不成吧?”听水芙蓉拿这理由来驳自己,秦川心下反定,这种无聊的理由,怕连水芙蓉自己都不信,纯粹是用来拖时间罢了,想来自己这提议也真令水芙蓉有些动心,即便梦幻大法反冲,自己内伤不轻,但若死前能夺这绝色仙子贞洁之身,当真死也含笑,女子破瓜之事最是要紧,何况……何况姑娘天生石女,便是动了情,破瓜之时也得小心翼翼,以免只痛不快,教个普通人来给姑娘干这事,实在暴殄天物。
在这方面在下虽是不才,却也有一日之长,由在下为姑娘破瓜,在下必竭尽所能,让姑娘即便痛楚难免,感觉也比鲁男子好得多……
“即是如此,就取药来试试吧!”收起长剑,水芙蓉眼神却不离秦川之手,只要他有所异动,立时便要一招下去,先夺其命再说。
“嗯……”心思电转,秦川已定智计,若这招再不奏效,自己也真是该死了,他伸手在怀中细翻,似是这万毒合欢散收的甚为隐密,实则是趁水芙蓉眼光不到之处,偷偷将怀中所携的三包药粉合成一包,虽说媚药最须适量,多了令未尝此味的女子情欲烧的疯狂反为不美,但水芙蓉天生石女的程度也不知多么严重,不加重药量秦川可还真不放心。
自秦川手中取过了小药包,那青绿色的粉末着实有些怵目惊心,份量感觉也多了一些,但万毒合欢散淫名赫赫,是自己最后的希望,水芙蓉倒也真不想随意胡猜,她一口将药全吞了下去,垂下头定眼看着秦川,似在等着药力发作,便是秦川生死之期。
“稍慢一些好吗?”见水芙蓉冷盯着自己,秦川不由苦笑,就算试过百般淫药,可水芙蓉对男女之事的情趣,还真是一无所知,这样冷心盯视之下,十分药力也得减了三分,这万毒合欢散药力强悍,是以发挥须点时间,姑娘何不先去好生洗浴一番,洗的干净清洁,到时床上纵欢,也舒服的多?
最多是事后再洗浴。
一回,干干净净的行事乃是一大享受,不可不知……
别这么瞪我,若姑娘怕我乘机逃逸,大不了点了在下穴道,让在下无法可逃……
“那倒是不必,”感觉入腹的万毒合欢散,已使腹中隐隐有些热力,水芙蓉心知这是媚药生效的兆头,只以往再强悍的淫药,在腹中鼓荡一番后也重归寂静无波,她倒也真想稍稍耗点时间试试,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锻炼最深的便是耐性,何况水芙蓉生性好洁,方才被秦川呕出的血沾染衣物,血腥味着实熏的难受,也真想好生洗浴一番,“你身负重伤,若妄自提气施功,没逃得多远便要吐血倒毙,还不如等着看药力是否有效吧?”
见水芙蓉拔步便向外走,秦川想了想,在水芙蓉推门而出之时总算开口,“姑娘的浴房……旁边壁上是否有洞?在下还真想瞻仰瞻仰如此美景……”
“若是药力生效,以后自有机会的……”听秦川话意虽淫,语气却是慢条斯理,彷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光听语气全听不出此人淫邪之心,水芙蓉芳心不由微动,也不知这种窥浴之事,在正常夫妻之间究竟算不算常有?
嘴角竟不由飘了一丝笑意出来,美人含笑媚态万千,相较于先前难得一笑,又或只是礼貌性的微笑,此刻的她真有种活了过来的感觉,看的秦川不由心痒痒的,似是想起了什么般,从怀中又取出一颗小丸,“姑娘洗浴之时,不妨将这药加入浴盆之中……这不是淫药之属,姑娘放心,只是用以润肤养颜,好让姑娘洗浴的舒畅些……”
整个人沉在暖暖的浴池之中,水芙蓉只觉加了药的热水竟有种醺醺然的力量,也不是如酒般令她沉醉,而是让热水彷佛想要钻进自己身子里头,肌肤上的感觉加倍柔嫩,好像整个人都暖润了许多,看来秦川所言确实不假;不过水芙蓉也知秦川没有尽言,这药物虽说感觉上不像淫药,也没有催情之效,但在洗浴之中,水芙蓉便觉肌肤软绵,浸浴之后彷佛整个人都要融化一般,若是浸得久了,浑身舒服之下,毛孔似都被暖的开了,自有加强体内药力发散之功。
与以往遇上淫药时的感觉不同,这回的万毒合欢散在腹中隐隐而动,竟不像以往那般没一会儿便消失无踪,加上洗浴在这般水暖之间,肌肤愈形放松,那药力更是缓缓地在体内游走,动作虽是不快,却是毫不停息地刺激着她,水芙蓉也不抗拒,只令那药力在体内逐渐发散,一边玉手轻抚嫩肌,触手只觉竟有种敏感渴望的感触,全不若以往怎么抚摸都不会动情。
蒙蒙水雾之间,水芙蓉一双玉手缓缓而动,纤指轻轻地捻着胸前一对饱挺高耸美峰上的玉蕾,以往这样的动作自己从没少过,可这回却是不同,是因为万毒合欢散的影响吗?
还是因为知道有个男人正在房里等着看自己是否动情就要破身呢?
纤指轻轻一揩,一股无以形容的酥麻火辣登时涌了进来,水芙蓉垂目一看,不敢置信地发觉玉腿当中,水波竟似摇动着,除了之前在被秦川操控的梦中之外,她还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有种要动情,幽谷里头也会湿润的滋味哪!
深怕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水芙蓉吸了一口气,微颤的玉手顺着动人的曲线缓缓滑了下去,渐渐滑进股间,指尖轻轻地触及幽谷口那遮掩的花瓣,一边颤着一边探入,只觉纤指虽未及突入,才只在花瓣上头微微抖着接触,已是一股异样滋味袭入体内,等到纤指滑了进去,水芙蓉娇躯不由一颤,快乐地发觉幽谷之中不知何时已经湿濡了,那种感觉与洗浴的热水全然不同,又滑腻又黏稠,光触及都是种前所未有的享受,更不说那处的肌肤竟变的如此敏感,只纤指微颤的一触,已是整个人都如触电般颤了起来,差点就发出了呻吟声。
只觉腹下一股热火烧上,自己触及之处愈发烫的惊人,显然这回自己是真的对付不了这淫药之威了,水芙蓉又似哀婉又似享受地一声叹息,芳心却不由驰想,光只是自己稚嫩的动作已是如此,这秦川号称出手奸淫,每一出手必生奸淫之事,当自己落在他的手里,他那调情的手段会让自己变的如何?
虽知自己若真动情,上了秦川的床只怕撑不得多久,毕竟在经验上差别太大,自己还未被秦川弄上床时,绝不能随意动作,若欲火先泄,只怕在他胯下再经不得多久,但玉手抚在身上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当日嫁不出去,回到此处修练武功时,水芙蓉心有不甘,虽不敢在师父面前提起,但夜阑人静,又或洗浴之时,一双手总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寸寸肌肤都不曾漏过,偏偏却是怎么也动不了情衷,那里像现在这么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