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齐刷刷回头,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正抱着胳膊看她们:
“来不来?我们这儿签可好了,来抽吗?”
迟柏意无可无不可,转头问陈运:
“抽吗?”
陈运就问:“要钱吗?”
“不要。”对方笑着道。
她们便跟着去了。
这回是右拐左拐再右拐,大殿白玉像,签筒三振,落出来支上上签。
再三振,还是支上上签。
“二位施主好运气,福生无量,遇难呈祥,六合同春。”
趁着陈运提笔沾墨去写祈愿牌,迟柏意偷偷摸开签筒一看,一筒全是上上签。
迟柏意面无表情,默默把签筒放了回去,转身找陈运。
陈运正把什么东西往兜里揣,看见她来了,笑盈盈地迎上前道:
“你抽完了?”
“抽完了。”迟柏意把手放在她手心,笑了笑:“你呢?牌子挂上去没有?”
陈运却没回答,牵住她朝外走,边走边说:
“我问过刚刚那个道长了,她说基地是荒废了,不过应该还是挺美的,要不咱们就去住一晚?”
“怕我失望啊。”迟柏意摇头:“不用。天这么冷,住一晚该冻病了。我刚刚也问那个工作人员了,山腰有酒店,我们可以坐索道下去住那儿。”
“那帐篷呢,可是顶上透明的帐篷呢,双人的呢。”
“没事儿,等明年夏天。”
“可该看不到星星了啊,你说这儿的星星很漂亮的,还可以看见银河……”
迟柏意拉过她,轻轻一吻:“没关系,冬天本来也难看到星星的。是我忘了。”
然而星星也并不是一定要在帐篷里,要在最晴朗的夜晚才能看见的。
就像银河也并非只有出现在夏天。
它还可以落在身上,落在爱人的眼中。
结冰的湖面无法行船,而摇晃散漫的床榻被褥间头发会像水波一样荡开。
鱼不会在天冷的时候开口上钩,手上的动作却会。
灯光如黄昏暮色般流动过整个房间,迟柏意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可以看见那天晚风晚霞中朝自己走来的某只小熊。
小熊毛茸茸,小熊头套中的那颗脑袋也是毛茸茸。
菠萝味儿的糖果没有,只有香炉中香气还随着每一个眼神,每一次亲吻流转。
青烟缠绵悱恻,酿出药味儿,茶味儿,苦味儿,以及那后来居上的一分甜。
比蜜甜,比糖香。
“我看到了。”
“嗯?”
亲吻中露出的声音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