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外室还有人在,姬时语脸红,惊得飞快甩开了江曜的手。
那岂不是两人方才那些亲密举动,是让林大夫瞧见了个清清楚楚?
“林爷爷,你进来吧。”
姬时语羞得捂住脸,起身应了一句,便抬脚要走。
江曜及时捉住她的手,他满目期许,舍不得她走,眼神十足眷恋。
于心不忍之下,姬时语还是坐回了床头边的小杌子。
林大夫入室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江曜仰躺在床榻之上,手心攥着姬时语的手,将一根绿色珠串,系在了她洁白的手腕。
他五根手指皆穿入她的指,合拢很紧,再又小心翼翼地将她全然包住。
林大夫是彻底噎住。
这两人怎就这么腻歪的?
早前也是这般吗?
是从何时起,两人竟有了情意绵绵之感,让他这个五荀老者,见到都只觉得如是不日之后成亲的小夫妻?
五六年前两人在忠义侯府时常寻见他诊治,那时候林大夫只当江曜是寻常小儿,得了机缘,能跟在五小姐身边做一个小侍卫。
时过境迁,江曜竟一步步走上了二品官身。
还找回亲生父亲,当朝楚王。
他已成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并光明正大的陪伴在了姬时语的身边。
林大夫真是唏嘘。
可打心底的,为两人感到开怀。
郎才女貌,最是堪佩。
他这个外人看得清楚,江曜一心唯有忠义侯府的五小姐,这样将五小姐放在心坎上疼的男人。
世间不多得这等人。
因此林大夫上前来,掀开江曜身上的被褥,得见他胸膛破开的血痕,颦眉顿了手指。
“还好位子偏了几分,没伤及心和肺腑,我且开几幅药,每日煎熬三回,先养三个月。”
林大夫没忘记江曜的本性,儿时便是拼命的,长大性子更得了,他又叮嘱几句。
“江大人身上若有公务,还是尽快推掉,这些时日,卧床在榻,怎么都得静养。”
姬时语狠狠揉了一把江曜的手,“听到了吗?你得遵医嘱。”
江曜反问道:“三殿下那面如何了?”
“我爹已去入宫面圣,到时应要带我一同去,我还要向陛下请罪,不过……这些事你不要操心了。”
姬时语默默说着,江曜挪动身子便想起身,奈何胸前伤口一崩裂,鲜血便溢出麻布。
“别动!”
姬时语一个板脸,凶巴巴地让他躺了回去,“都说了伤未愈合,折腾个什么呢?”
“刀伤可不易养,江大人近日要忌大喜大悲,多平复情绪,在屋中休养生息。连累伤口复发的话,再好的药也不得治。”
林大夫亦是劝说,他明白江曜性子乖张,使了个眼神递给姬时语,让小姑娘多多上心。
“五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这等伤养不好,往后易伤身体根本。”
“林爷爷,我都记住了。”
林大夫笑说:“那老夫将方子给萍亭。”
“好。”
林大夫退离了内室,姬时语应着颔首,边掖了江曜的被子,给少年盖好。
“阿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