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牵住姬时语的手,他眉宇充斥着森寒,“这事是因我而起,我非得要去见楚王和皇帝。”
“好了,江曜,你得听我的话,先在这处养病,万事等你病好再说。”
“阿锁。”
江曜清冷的脸颊彰显着抗拒的神色,姬时语亦是摆了脸,她言辞凿凿,郑重认真。
“不准。江曜,我不想将你关起来,但你若非要,我也不得不如此了。”
“你还要关起来我?”
“那是自然,你不听话,我便让人抬你入暗室,关在里头。没我的命令,我不准他们放你出来。”
江曜垂下狐狸眼,静静冷冷。
姬时语不给他反驳,她下了命,嘴硬非常,“你得听我的,莫想有的没的,你身子虚弱,我会嫌弃,往后我才不要你的。”
“你不要我?”
闻言,江曜霎时抬起黑沉沉的眼瞳,他身前的小姑娘故意说着反话,是骗他又哄他。
于是姬时语的下一句便是娇俏的笑。
“对呀,所以你得养好,你太弱了,我就不愿意嫁给你啊。但你好好养病,身子康健后,能抱得动我了,举起我时,我再嫁给你!”
江曜若有所思,他沉声说:“阿锁,我单手便可抱起你。”
姬时语笑盈盈的眼一滞,她还未应声,那头江曜阴暗的眸涌起了愉悦的兴奋,他嗓音低沉悠长。
“阿锁忘了吗?那时我一只手抱着你,你还怕掉下去,腿圈上了我的腰,还将铁链缠在我的手臂上……”
“够了!”
姬时语面皮瞬间红透,她眼睛不知道放哪儿好了,飞快朝后看,瞧了瞧林大夫可是远去,屋外应没人伺候着。
这么一瞧,空无一人,唯有他们两人。
这么羞人的话,得亏没被外人听进耳里。
江曜每回万事不顾及,想说便说,姬时语比不得他,总是十足羞赧。
“为何不让我说?阿锁在暗室可喜欢我那么摸你、亲你,你还觉着很舒服,说着要我再来一回。”
姬时语稍稍松懈,然而江曜愉悦的生了笑,是在揶揄她那时主动又热情。
江曜兀自说着:“怎么出了暗室,你就翻脸不认人?还是说阿锁就喜欢去暗室随我做各样的事,在外头只是因害羞不肯承认?”
“你好讨厌啊!不许你说了。”
她扑过去,便捂住了江曜的嘴。
两人大眼瞪小眼,江曜的狐狸眼染着喜色,姬时语看也不愿看他,扭头便扭捏、气哼哼的鼓脸。
“那时是那时,如今是如今,我已不是那时候的我了。”
姬时语再度警告床上不老实的少年。
每回最让人操心不已的便是他好折腾,不光折腾自己,还折腾她。
她威胁道:“江曜,你要知道,我们二人还未定亲,更不论何时成亲,只要我不想,我爹娘便不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一句话下来。
江曜的脸色已是阴沉,他那双眼陇上阴云,很是不悦。
姬时语自诩拿捏到了少年,她是恼他喜欢胡来,但眼下她很是喜欢他啊。
因此他这点小脾气,她也觉着可爱的很。
是她满心喜欢的哥哥。
她便喜欢逗他,故意耍小性子惹他着急,看他在乎她,满眼都是她。
姬时语就浑身满足。
她捂住他的唇没放,倾身压了过去,没碰着江曜的伤口,便凑过去啄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
都说鼻梁高挺,在那档子事上总不绕人,喜欢没完没了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