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贴在冰冷的金属床边,床单微湿,贴在腿侧,令人作呕。
侏儒忽然伸手,轻轻扯了扯她裙摆。
她腿一震,向旁边挪开一步,鞋子却踩在滑水渍上,整个人险些失去平衡。
另一人伸出畸形的手扶住了她的肩,声音很轻:“Careful。”
她站稳,却发现那只手并未立刻松开,而是借势贴在她的锁骨处。
缓缓抚过她年轻细腻的皮肤,再悄然滑入衣领之下,异常突起的指节骨,冷冷地勾住她内衣的肩带向上一挑,勒起那丰满的胸部。
那一瞬,她身体猛然抽紧,像冰水中被强行按下。
她僵着身子,背贴床栏,手下意识握住腰间对讲器,一只带着异样温度的手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皮肤贴皮肤的那一刻,她像被电击一般一震,那只手冰凉,潮湿,似乎连手心的褶皱都在喘气。
她试图挣脱,但手臂被牢牢扣住。那力道不大,却像沉在水里的绳索,无声却沉重。
耳边是他们断断续续的低语,近乎低吟的念咒:
“Yousmellclean。”
“Likesweetsoap。”
“Canwekeepher?”
她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耳膜。
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生理上的冻结反应——身体不再听命于大脑,像是整块血肉被恐惧封存,所有肌肉都只会发抖,而不是挣扎。
她被拉倒在床上,发出一声被掐断的低呼。
有人按住她的肩膀,某种粗糙的皮肤摩擦在她脖子上,带着小小的刺痛。
“Goodevening…Miss?”他们肆意笑着。
“Ohthisissogood,thanks!”那侏儒声音尖锐,像老鼠说话。
对向思思来说,那晚的房间太静,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
——她记不得那晚所有细节。
她只记得光线是黄的,天花板有一个剥落的裂痕,裂痕里有蛛网,蛛网上悬着一只白色虫壳。
她记得那侏儒身上有汗味,像发酵的木屑。
她记得另一个人的唾液滴在她锁骨上,温热中带着某种药物苦味。
她记得有人用嘴贴近她耳边低语,吐字含混,却反复说着:“yousmellsogood……Iappreciateit……”
她无法出声。
喉咙紧缩,唾液难以下咽。
她闭上眼睛,用尽力气将牙咬进舌根,直到血味漫出。
她想反抗,想挣脱,却发现每一块肌肉都像灌了铅,甚至,她最羞耻地——在那一瞬,身体竟微微颤栗了一下。
那不是快感,是一种极度恐惧与压迫下的条件性反应。
……
她回到宿舍时,天已经全黑了。
那是一间合租的女生宿舍,在医学院实习楼后侧的小巷深处。房间不大,却干净整洁。她和另一个中国女孩合住,上铺下桌。
但那晚,室友没回来。床是空的,屋里只剩一盏橘黄色台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