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女戒》的流传竟还是一见好事不成。
江濯灵的心里一直念着这件事,就连晚间用饭的时候都一直心不在焉。
李昭的眼神朝这边瞟了好几次,她都没发现,一直捧着一碗白米饭埋头苦吃。
江濯灵一直在想《女戒》和丫鬟那位邻家姐姐的事,她对这本书避之不及,可它却成了一些女子赖以为生的根基。
她第一次对《女戒》产生了兴趣。李昭说这本书是她融入京城的凭依,初荷说一些女子因为女戒的推行有了谋生的工作。
这到底是一本怎样的书呢,回去找初荷借这本书读一下吧。
想到这里,她几下扒完嘴里的饭,撂撩一下一句我吃饱了就火急火燎地走出去。
江明月为她找补:“江江这几天在路上累坏了,她身体娇气,准是住要去休息了。”
就她那个身体,再走个来回也累不到。
李昭慢吞吞地吃完饭,接过青木递过湿手帕擦完手。
“本王还有些事。你们慢用。”
看到李昭的背影消失在饭堂,赵继业担忧地问:
“殿下没生气吧,江江这孩子,安分几天就原形毕露。”
江明月放下筷子,优雅地用手帕擦嘴:“她要是真一直安分下去你又该担心了。”
“而且”她意味深长地说:“没准有人就吃这一套呢。”
赵继业追问:“什么意思,谁吃这一套。”
呆子!
江明月翻了个白眼,脚步款款地走了。
李昭走出饭厅,吩咐青木。
“去把人叫过来。”
江濯灵刚回到房间,就被初荷叫出来,说有个侍卫找她。
李昭的葫芦里有在卖什么药,想到自己一字未动的抄写,她有些心虚。
这份心虚在见到远处正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的李昭后达到了顶峰。
江濯灵安安分分地和李昭问好。
李昭放在手中的书,揉了揉闷痛的眉心。
她今天怎么这么安分,连礼数都乖乖地做全了。
李昭开口试探:“住得不习惯,本王看你的神色不太好,晚间用的也不多。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就和青木说。”
江濯灵敷衍地答道:“一切都好。”
她装作不经意地瞥向李昭放在书上的那本书,看清书名后,惊讶地睁大眼睛,是《女戒》!
见江濯灵看向桌上的那本书,李昭拿起来递给她。
“青木买来的,本王料你也不会去读拿回去,读熟。”
她接过书,翻开第一页就皱起了眉头:“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